第六章

吴越和大宝正在客厅看着电视，聊着今晚请客的事情。看到刘志威走进了客厅连忙给他让座，刘志威马上摆手彬彬有礼地谢绝道：“嫂子，别客气了。时间很晚了，我就不坐了，喝完这杯茶解解渴马上就走了。”说完他弯腰端起了已经放了半天的茶杯，试探了一下温度后，很豪气地举杯一饮而尽。
“嗯，嫂子泡的茶果然味道不错。好了，我该告辞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说完跟吴越打完招呼扭身就走向大门外。
吴越没想到这个男人做事情这么果断毫不拖泥带水，果然是当兵的行事作风，她暗自感叹。人家刚刚帮自己把老公背上楼来，还没歇够就又下楼了，真是过意不去。
本应该去送一下的，可是这么晚了，自己又是女人不太方便，于是说道：“大宝，快去送一下你刘叔叔。”大宝领命送刘志威下楼去了。
吴越虽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可是心思却还在那个英气十足的男人身上。“真是个谜一样的男人，为什么单位里好多人都传他作风有问题呢？自己以前没有接触过他还真信了这些人的谣传。可是一接触才知道完全是冤枉人家嘛。明明是个满身正气的男人。对人真诚，还这么热心肠，帮忙自己进了升职培训名单，又热心地背自己醉酒的丈夫上楼，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跟自己之间的那个小秘密：他那么看重自己，居然会提前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培训完就为自己安排新的重要职位。”越想越觉得这个男人不错。
“妈，你想什么呢？我都回来半天了也不理我？”吴越这才发现原来儿子已经送人回来了，真在锁防盗门。
自己刚刚一直在想那个男人的事情，居然没有听到儿子上楼的声音。唉，自己这是怎么了？真是不应该，真是太对不起儿子了。
不过她嘴上却没有认错，假装生气地说谎道：“你个小滑头，明明刚刚进门却说什么回来老半天了？妈妈刚才正在生你爸爸的气呢，没有注意到你。乖，快过来。”
“爸爸怎么了？为什么要生他的气呢？”大宝不解地问道。
“你过来闻闻，我身上被他搞得一身的酒气，难闻死了。你再去我们卧室闻闻，还能进去睡觉吗？”吴越对大宝说着谎话，好掩饰她刚刚的精神出轨。
“嘻嘻，没事儿妈妈，我不嫌你难闻。我都想了你一整晚了，刚才那个刘叔叔在，我也不敢跟你亲热。”说着大宝向吴越扑了过去。
“别，等一下宝宝，妈妈必须洗一下才行，我可不想在你心里留下坏印象。一丁点儿都不行。”吴越说着便起身去洗澡。
大宝却色色地压低声音问吴越道：“妈，你的那个例假来完了没有？都五天了吧？还不行吗？”
“去，你个小色狼，天天问，不是跟你说过好几次了吗？明天周六就可以了，不过今天傍晚我换卫生护垫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什么了。一会儿洗澡刚好看看是不是停了。”吴越答道。
“嘿嘿，妈，我进洗手间帮你检查一下呗？我还没见过女人的例假到底是什么样呢。”大宝嬉皮笑脸地说道。
“不行，那东西那么脏，我可不想让你看到，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不想在你心里留下坏印象。”
“好吧，妈，你洗澡就别戴着这个手镯了，我帮你取下来。明天再帮你戴上。”大宝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情，他必须知道今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今天老余有没有新的动作？
“好好好，给你，天天摘来带去的都已经送给我了，还老是要回去？”吴越抱怨道。她对自己的“小情人”好不容易送给自己一件漂亮的首饰却天天要从自己身上摘下来感到很不悦。
“嘿嘿，妈，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要每天都给你戴一次手镯，让你感觉我每天都在送你礼物。”大宝现在解释起来已经很顺口了。谎话连说一百遍就变成了真话！他知道这么解释妈妈才不会怀疑什么。
“那好吧，明天你必须记得再送给我哦。要是忘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那我去洗澡了。”吴越果然对大宝的解释很满意。
“妈，还有件事，明天就是周六了，我该去上奥林匹克赛的课了。佟老师打电话告诉我让我明天上午九点到市教育局培训处，到时候她母亲会介绍给我最好的培训老师的。以后每个周末都要去上课了。可是我不想留妈妈一个人在家里，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大宝现在非常渴望掌握高深的计算机技术，因为他内心有个计划要实施，可是要实现这个计划需要高水平的计算机技术。所以每周末的课他必须去上，然而让妈妈独自在家他太不放心了。
对门的诚哥如果知道家里只剩下妈妈一个人在，肯定会来找她的。那天晚上爸爸跟自己都在的情况下他都敢对妈妈动手动脚的，如果家里只留妈妈一个人，会发生什么他不敢想象。所以他必须要把妈妈带在身边时刻不离。
“第一次当然要陪你去了，还要交学费呢。不过人家让不让家长陪读啊？咱们只交一个人的学费两个人去听课？如果不让我进去陪着你上课，只是让我在外面等着那就太无聊了。”吴越认真地说道。
“佟老师的妈妈就是直接主管这些培训老师的，明天咱们跟他好好说说也许可以让你陪读。”大宝满怀希望地说道。
“好吧，明天咱们去了看看具体情况再说吧。宝宝，都十一点了，你早点睡吧，明天还得上课呢。我去洗澡咯。”吴越说完就走向了洗手间。
大宝也收起手镯回到自己的卧室反锁房门，开始了他每天固定的监听工作，还是像往常把手镯中的内容存储到电脑上，然后快进播放……听到妈妈的声音就停下来正常播放详细听。
不过现在他有了具体的监听目标：老余，所以快进播放中出现的余三每天固定地骚扰妈妈的对话时，就被他直接快进忽略掉了。
他知道余三这个傻货对妈妈构不成威胁，一点心机都没有，哪有天天堵在楼道口当众骚扰一个有夫之妇的？
当快进听到老余那熟悉的沙哑声时，他又向后倒带了两分钟的样子，开始正常了播放：“叮铃铃”电话的声音。
“喂？哦，是处长啊，哦……哦……我知道了，我会通知她的。”听那年轻的女声应该是妈妈办公室的丽丽接的电话。
“吴越姐，处长说培训通知下来了，让你去领一下。”丽丽说道。
“好，那我去了。”接着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过来没多久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是吴越吧？进来吧。”沙哑的老余的声音。
“处长，培训通知下来了？”妈妈问道“嗯，咱们公司一共才批准了五个后备干部名额，其中就有你。难度有多大可想而知了吧？怎么样？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啊？”老余又开始了邀功的老一套。
“处长你真是的，不是都说好了吗？我都在你手下快二十年了每次都提这个多见外啊？是不？”妈妈又开始了耍赖，她知道老余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说好了？可现在名单都下来了，你还不兑现吗？”老余催促道。
“哎呀，我的好处长，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这两天身体不舒服，生理期。怎么跟你跳舞啊？”吴越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找借口，现在的卫生巾护垫都是高科技产品，那句广告词怎么说来着？苏菲，弹力贴身，能填补缝隙，柔软贴合，不怕渗漏更安心。自由做自我。苏菲弹力贴身，舒适你的心菲。”老余用暧昧的挑逗性语气说着，又开始撩拨起了妈妈。
“你好坏处长，看你说话时的那表情、还有那动作，本来很正常的广告怎么让你这么一说都成了色情广播了？”妈妈笑骂道。大宝一听：原来这货在说那个卫生巾广告时还有加上了表情、动作？真可惜看不到，不过可以想象一定是猥琐至极。这个色棍每天都挑逗妈妈，太可恨了。
“嘿嘿，吴越你的‘缝隙’不会也用的是苏菲卫生巾吧？能填补‘缝隙’柔软贴合，不怕渗漏更安心哦。”老余用更加露骨的语气说道。
“你真讨厌，十几年了都改不了这种口花花的习惯，大色狼。”吴越嗔骂道。
“吴越，你这可就是错怪我了。我要真是色狼早就把你搞上床了，我下面的小弟弟早就天天跟你的小妹妹在一起交流了，还用得着我这么天天跟你耍嘴皮子吗？”
老余看上去是在解释，可实际却是在更加露骨地挑逗。
“妈的，这个王八蛋！下回看到你，老子敲烂你的脑壳！”大宝听到老余的话，气得破口大骂。即便他还是个不太懂事的孩子都能听得出老余的话有多露骨了。
“呵呵，你这个大流氓，你想什么好事呢？我才不会让我的小妹妹跟你下面的那丑东西交流呢。做梦吧你！”吴越笑骂道。
大宝听到妈妈没有对老余发火，心里有点不高兴的想到：“妈妈真是的，这哪里像是在生气地骂人嘛。我听了这魅惑的笑骂声下面都马上发硬了，更何况就在她身边的老余呢？这语气像极了打情骂俏。不行，一会儿妈妈洗完澡我得从侧面好好地提醒她一下，像老余这么过分的话以后听到就必须直接扭头走人，不能再这么跟他撩闲了。这样只会让老余更加的得寸进尺！”
“你看到过我下面的小弟弟？你怎么知道他丑呢？要不要我叫他出来跟你打个招呼？”果然被大宝说中了，老余果然开始得寸进尺的说出了更加过分的话。
“我不想跟他打招呼，你还是让他在下面安分点儿吧。余处，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才只说几句话下面就鼓那么大的帐篷了？还是大处长呢，害羞不害羞啊？呵呵！”妈妈讥笑道。
“这……你……你……好你个小吴越，原来你一直在捉弄我，想看我的笑话。你就是这么对待为你升职的事跑断腿的老大哥的吗？”老余尴尬地说道。
正所谓：恶语讥人六月寒，好言一句寒冬暖！
不过大宝听到这里却笑出声来：“哈哈，看来自己是低估妈妈了，妈妈有时候还是很狡猾的。”
“嘻嘻，谁让你这个老流氓天天跟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呢？怎么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妈妈说道。
“你这个小白眼狼，老大哥刚刚帮你争取到难得的升职名额，你不但不感谢我，还想着法的来取笑我？”老余已经从刚才的尴尬中解脱了出来笑骂道。
“谁是白眼狼啦？我这不是在夸您老当益壮嘛，是您自己想多了。”
妈妈可能怕还是难以让老余释怀，于是又真诚地解释道：“余处，以后咱们能不能不聊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您知道吗？其实这么多年来您一直关照着我，我一直感觉跟你很亲近，您就像是个一直照顾着小妹妹的老大哥。可是每天您都跟我讲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心里明白您想要什么，可是余大哥我是有家庭、有孩子的人了啊。虽然这么多年来我十分感激您，一直都想着有机会报答您，可是那种事儿我是不可能答应您的，不然我以后在单位就没法做人了。您刚才说我是‘白眼狼’真的让我好伤心。我真的不是您说的那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样吧：余大哥，为了报答您，我可以答应您一些不是太过分的要求。这样可以吧？这样我多少心里会安心些！”
也许老余没有想到妈妈竟然这么开诚布公的跟他说他们之间的纠葛，所以安静了很长时间，他才像是做最终做决定似得说道：“吴越啊，既然你都把话挑明了，那我也实话实说不藏着掖着了，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肮脏，我这么多年来的梦想就是能牵着你的手一起开开心心地聊天，当然如果你可怜我这么多年来对你的爱慕的话，偶尔允许我揽一下腰，那我的人生就完美了，这辈子就算是没有白活了。”
大宝听到这里也不禁感叹，这家伙说的好像多可怜似得，不过想想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像个老大哥似得照顾着妈妈，还真的是没有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最多也就是每天跟妈妈开些暧昧的成人玩笑过下嘴瘾，意淫一下而已。
“嗯，老余这个人总体上还是不坏！”大宝最终给老余下了这样的结论。
如果连一直都敌视老余的大宝，都对他这番真诚地表白有所感触的话，那么本来就一直很感激老余的妈妈就更加感动了，于是她有些激动的说道：“余大哥，你的这点儿要求我可以答应你。连毫不认识的陌生人都可以经常去舞厅拉手、搂腰跳交谊舞。您都关心照顾我这么多年了，当然更可以这么做了。”
“真的吗？吴越，你真的答应我以后可以牵着你的手跟你聊天了？我没听错吧？”老余的声音有点颤巍巍的，好像真的蛮激动的。
“真的，我答应了，你没有听错。”紧接着传来“哒。哒。哒”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
“呶，这回相信了吧？吖，你的手怎么好像在抖啊？你不会就因为我答应你以后可以拉着我的手就激动成这样吧？嘻嘻！”妈妈开心地笑道。
她对自己稍微施舍给老余点暧昧，就可以让老余激动的手脚发抖的这种魅力，感到很骄傲很享受！
“太谢谢你了，这么多年来的梦想，今天终于实现了。”老余激动地说着。
“余大哥，我应该感谢你才对，答应让你拉手只是报答您而已，您怎么反倒谢起我来了？嘻嘻。”妈妈继续笑着说道。
“你知道吗？吴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把你当作是我心中的白雪公主，你说要是公主答应可以让我牵手，我能不激动吗？”老余继续兴奋地解释着。
“真的吗？我有那么好吗？我怎么不觉得？呵呵呵。”妈妈继续享受着这个男人的崇拜，被人仰视估计谁都会抑制不住心中美滋滋的吧？
“以后私下没外人的时候我可以叫你：小公主吗？这个要求应该更不过分了吧？”老余又趁着妈妈高兴，顺杆爬提出了新要求。
“嗯，这个吗？……本公主再考虑考虑。我还得再考察你一段时间。”虽然说是要考虑考虑，可是妈妈自己都把老余要求的那个称谓给自己加上了，这不就是已经变相同意了吗？大宝在一边暗自摇头，心中暗想：“唉，再美再高贵的女人被人叫做公主都会无法拒绝的吧？”
“好的，我的小公主，你随便考察。我一定会尽心为你办好升职这件事情的。”妈的，都直接都叫上了小公主了，还考察个屁啊，这个老余太会顺杆爬了。大宝在一旁暗暗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