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心疼地拉着妈妈的手，小声安慰道：「妈妈，别这样。你还有我。」
　　妈妈用纸巾拭去泪水，勉强挤出个笑容：「没错，妈妈还有浩浩。吃饱了吗？」
　　其实我还没有吃饱，但现在哪还有心情吃东西，就点了点头。妈妈自然知道我的饭量，向我歉然一笑，拉着我离开了餐厅。
　　餐厅外就是佳期岛著名的情人路。这条路位于岛上小山顶部，长约2000米，靠山面水，视野开阔，是个赏景的好地方。为了让游客走得更舒服，开发商还在路旁种了许多藤蔓，搭起支架让它们攀援而上，形成了一片浓密的树荫。
　　这时正是阳光强烈的时候，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妈妈和我牵着手并肩走在路上，在凉风吹拂下欣赏着远处的风景，渐渐平静下来。
　　又走了一段，妈妈忽然叹道：「其实前几天妈妈和你保持距离，不光是因为被他缠着无法分身，也是因为妈妈自己也很纠结。」
　　「为什么？妈妈讨厌我了？」
　　「你是妈妈最爱的人，怎么可能讨厌你？」妈妈笑着摸摸我的头，「那天他对我说，你已经十五岁了，正是恋母情结最严重的年纪，为了你的心理健康，最好不要和你太亲近。」
　　「他这么说你就听了？」我不禁有点郁闷。
　　「因为妈妈冷静之后想了想，他说的确实是对的。那天我一时冲动，说要你做情人，除了报复心理外，也是因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却忽略了这种关系可能对你造成的伤害，的确是妈妈太自私了。」
　　「妈妈这么爱我，怎么可能伤害我？」
　　「妈妈当然不会伤害你。但是亲生母子变成情人，这种罕见的复杂关系肯定会对你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妈妈很担心你会被压垮。以前你一直是无忧无虑的，但那天后你就变得心事很重，甚至会不自觉地叹息，可见妈妈的决定一开始就错了。」
　　没想到妈妈竟连这些细节都注意到了，我只好点头道：「虽然我非常爱妈妈，也很迷恋妈妈的身体，但是一想到和妈妈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后的严重后果，就有点害怕。」
　　听我亲口承认迷恋她的身体，妈妈的脸不禁红了起来，小声道：「妈妈不希望你变成心理扭曲的人，毁了你一生，所以就趁机和你保持距离，希望能悬崖勒马。可是昨天听说你去找小艾了，妈妈又觉得很不舒服。」
　　「妈妈……吃醋了？」我忍不住小心地问道。
　　妈妈红着脸掐了我一下，心有余悸地说：「听小艾说你当时心神不宁地骑车四处乱跑，妈妈又后悔又心疼。还好遇上她把你带回去了，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妈妈可怎么办啊！」
　　「放心啦，我没那么笨的。你看现在我不是好好地在你身边吗？」
　　「你有没有恋母情结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有恋子情结。以前总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母子亲情，但经过昨天的事，我终于明白，妈妈已经离不开你了。浩浩，不要丢下妈妈一个人，好不好？」
　　听着妈妈深情的倾诉，我心里甜得像吃了蜜一样，忍不住握紧妈妈的手，挺起胸膛道：「我会永远陪着妈妈，绝不会丢下妈妈不管。」
　　妈妈白了我一眼，嗔道：「就怕你只是嘴上说得好听，一转身又丢下妈妈跟别的女人跑了。不说这个了，你今天为什么老是针对他？是不是昨晚……妈妈做得……太过的关系？」
　　我回忆了一下，好像真是像妈妈说的一样，因为昨晚她对我做了这么亲密的行为，我才更讨厌老爸了，进而产生了排斥心理，想把他赶走好独占妈妈。
　　虽然事实是这样，但我却不能承认，万一妈妈又后悔了和我保持距离，那岂不是亏大了！
　　想到这里，我故意盯着妈妈高耸的乳房说：「没有啊，妈妈做得很好，如果能再过一点就更好了。」
　　妈妈轻轻掐了我一下，正色道：「我们毕竟是母子，不管私下里妈妈怎么宠你，只要有第三人在场，你就要牢牢记住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言行，这样我们的关系才不会暴露。」
　　「我记住了，以后不会了。」
　　见我乖乖认错，妈妈放下心来，挽紧我笑道：「小色狼，别老盯着妈妈的胸部看。」
　　我只好移开目光问道：「早上妈妈故意说小艾姐姐的事，是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吗？」
　　「没错。他不是担心你有恋母情结么？交个年纪差不多的女朋友，他自然就放心了。」
　　「有了女朋友，就算我偶尔和妈妈亲近一些，他也不会多想了是吗？」我笑着举起了左掌。
　　妈妈笑着和我击了个掌：「聪明的儿子。」
　　见妈妈开始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了，我故意问道：「妈妈刚才说我是最合适的情人，因为我是长腿大帅哥吗？」
　　「臭美。」妈妈知道我在调戏她，笑着掐了我一下，「因为你是妈妈的短腿小丑宝。」
　　「我哪里丑了？」我不依地把脸凑到妈妈面前她让她看仔细了，「你看这大大的眼睛，这挺拔的眉毛，这又高又直的鼻梁，这红红的嘴唇……这还算丑？」
　　妈妈惊呼一声，笑着把我推开，我又再次凑过去，她只好甩下我快跑几步，但还是被我追上去拉住，又把脸凑了过去。妈妈四顾无人，飞快地在我脸上吻了一下，笑道：「不丑不丑，浩浩是大帅哥。」
　　我得意地搂住妈妈想回吻她，却被她再次推开了：「别闹，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那你说清楚，到底为什么？」
　　妈妈把散乱的几根头发挽到耳后，小声解释道：「选情人当然必须要选个爱自己的男人，同时还要能经常陪伴在身边，又不会引人怀疑，像同事朋友之类的。你看自己是不是全都符合。」
　　我顿时呆住了，按这个标准，妈妈选择我做情人，简直是无懈可击！我当然是爱妈妈的，而且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妈妈就算天天和我在一起，也不会有人怀疑。
　　最完美的一点在于我们是亲生母子，平常的举动就算亲密一些也无妨，只要别太露骨，纵然把我们的关系直接告诉别人，恐怕都没几个人会相信。
　　就像早上妈妈搂着我亲，大家都觉得很正常，要是换成别的男人，老爸恐怕早炸了。
　　我忽然有点不安，妈妈选择我做她的情人，究竟是因为先天的隐蔽性多一些，还是因为爱我多一些？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妈妈走过来重新挽起我，丰满的乳房慷慨地压在我手臂上，顿时把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跟妈妈说说。」
　　「我在想，如果老爸没有回去加班，妈妈会用什么办法让我留下来。」
　　我随口说出的回答让妈妈明朗的笑脸上瞬间笼罩了一层阴云，她放开我的手，淡然道：「我让他发朋友圈，就是个测试。」
　　妈妈看着远方的水鸟，声音格外平静：「田甜肯定加了他的微信，看到他陪着我，必然会想办法把他从我身边叫走。他不肯发朋友圈，就是心虚，发了后没多久就走了，就证明他确实还和她勾搭在一起。」
　　我暗悔自己嘴贱，没事提老爸那个负心汉干什么？妈妈本来已经开心起来了，这一提又让她难过了。
　　「走了也好，让我彻底死心，不要总幻想着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觉得他还会悔改，认为只要睁只眼闭只眼，日子还能过下去……」
　　妈妈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我心疼地从后面抱住她，低声道：「妈妈，对不起。我不该惹你伤心。」
　　妈妈轻轻颤抖了一下，没有推开我，也没有再说被人看到不好之类的话，静静地任我抱着。片刻后，妈妈轻轻挣脱了我的拥抱，拧着我的脸嗔道：「让妈妈又想起不高兴的事，你说要怎么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