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道授液】【第28-30章】 【作者：四月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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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那你还愿意接受我吗

　　要论起来，周清筠对宗芊意让他帮忙检查数据的研究还是蛮熟悉的。

　　他们再见面时已经隔了三年，在大西洋沿岸的夏天，参加了同一个学术会议。

　　其实同在一个领域，具体到计算神经科学这一个小圈子，不见面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只是最开始周清筠刻意避开，或是线上参加，或是干脆不去；后来实在是想看她一眼，就只低调地去一天，尽量呆在和宗芊意不同的分会场。

　　他就这样看着宗芊意在没有他的地方独自成长，和她的博导相处融洽，面对其他大佬不卑不亢，也总有令人耳目一新的学术产出。

　　这就是他设想的，宗芊意应该是的样子，和应该有的锦绣前程。

　　而不是，因为所谓的师生恋，把她留在身边在R大读一个普普通通的研究生。就算他把资源都向她倾斜，大环境摆在这，她的“出身”也只会是他这样年纪轻资历少的副教授，而不是她博导那样的享誉学术圈的大牛。

　　宗芊意可以不懂，可以不在意，但他不可以。

　　那个夏日，宗芊意做的Oral   Presentation他也去听了。在那之前他想了很久，或许宗芊意早就不喜欢他了也说不定？或许只是本科时小朋友的一点不清醒。

　　……但是，总还抱着幻想。

　　他就坐在宗芊意博导的旁边。两人神交已久，对方是个很风趣和善的秃顶小老头，和周清筠早已退休的导师也认识。他耳闻这个学界后起之秀很长时间了，甚至还记得当初宗芊意申PhD时周清筠写的推荐信。

　　“她真的非常适合做研究，不是吗？”提问环节时，小老头和他嘀咕，“她说还没有决定好毕业去向，我觉得她能留下来做博后就再好不过了，你可以帮我劝劝她吗？”

　　周清筠表面平静微笑着答应，询问他学校有没有什么接收访问学者的意向。

　　“如果是你要来，当然欢迎！我这里有个有些麻烦的项目，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它。”他高兴得眼角的皱纹都堆在一起，“正好你可以和她谈谈留下来的好处。”

　　周清筠也想过此刻纠结要不要劝宗芊意留下做博后的自己，和当初纠结要不要把她留在身边的自己，心情是否是一样的。

　　到底是不一样的，他实在没有那么大的忍耐力了。

　　而且，如今也不知道宗芊意是否还喜欢他，也就无从谈起因他而左右什么人生决定了。

　　在美国那一年，周清筠其实和宗芊意见面也不是很多。两人都很忙，再加上曾经师生身份的差异，和告白失败的尴尬，继那次会议上的见面之后，一连几个月甚至只打过一次招呼，寒暄了几句。

　　宗芊意看他的时候有些不自然，但更像是紧张和尴尬。周清筠想。

　　大概是自己那时实在让她难过。

　　圣诞节放了长假，宗芊意打算惯例宅在家，周清筠却问她要不要去滑雪，说他对这边还不太熟。

　　“我以为你要跟我导师一起过圣诞？”

　　周清筠来了之后确实和她导师走得很近，小老头也确实盛情邀请他去家里做客。之前宗芊意第一年刚来的时候也去过，一大家子人很热闹，衬得她更是冷清。后来她就借口和朋友一起过，没有再去。

　　“我不太吃得习惯他们的圣诞大餐。”周清筠找了个不那么像样又不容易被拆穿的借口，“这边有什么好吃的中餐馆吗？”

　　借口正中靶心，宗芊意对于挑食这件事深有体会，不疑有他，“去隔壁城市滑雪的话，有一家很地道的粤菜。”

　　至于后来为什么发展成“和告白过的老师再见面还一起滑雪吃饭”，又演变成“不知道尴尬去哪了但总之重新聊得很开心”，宗芊意等回过神来，她甚至答应考虑一下毕业回国去R大了。

　　……R大本来完全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的。因为周清筠。

　　两人之前本就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只是宗芊意率先越界表白才会破裂——或是凝滞，再见面让这段关系迅速升温，逐渐微妙地偏向朋友的一侧。

　　周清筠如今对她彻底没有师长的架子，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另一个留学生。一起探讨困惑的学术问题，一起去探店吃饭看电影，周清筠帮她修水管燃气灶，宗芊意借他开自己的车，甚至还在异国他乡一起度过共有的重要节日。

　　宗芊意在这边没什么朋友，只隔几个月会你来我往地开车去对方的城市和陆翀平聚一聚，更多时候还是各读各的书，各做各的科研狗。

　　但国内新年这边并不放假，这种时候她也没时间去找陆翀平。所以，和家人以外的人一起过年，其实还是第一次。

　　“小意想吃羊肉水饺吗？”

　　周清筠自然而然地改称呼改了很久，宗芊意最初听的时候脸红得不像样子，后来也就习惯了。

　　……反正，只会是前辈对后辈，朋友对朋友，再亲密也不会怎样。

　　迟钝如她到几个月后才知道真的会“怎样”。那次是博士毕业答辩完，她去找博导商量手头几个课题收尾的事情，顺便和他说一下自己打算申请R大的教职。

　　“什么？！你不打算留下来读博后吗？”常年呆在学术圈不知人心险恶的博导震惊了，“可是周答应我会向你提议，我也和你说过几次，我以为你会很看重他的意见，便请他来劝说你。”

　　……他的意见，不是让自己去R大吗？

　　宗芊意也愣了，但为了两人关系和谐只能把锅甩到自己身上，“是我自己的决定，在R大我能有更多时间和家人相处，就像你和你的家人那样。”

　　博导顿时又开心了，“哦当然！我能理解你。”

　　等回头宗芊意委婉地问周清筠是不是传达错了什么她博导的话，周清筠早知今日，并不否认，十分坦然地看她。

　　“那你还想回R大吗？”

　　他又问。

　　“小意，那你还愿意接受我吗？”

　　第29章。 她说“好”

　　彼时是盛夏的校园，学校位置村占地面积大，往来的人并不很多，堪称静谧。宗芊意几乎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呆在原地，试图理解周清筠那句话。

　　“……什么意思？”

　　她不敢多想。四年前也是这样的夏日，在太平洋彼岸的另一所学校里，周清筠理智、清醒又平静地拒绝了她。

　　四年后的周清筠向她走近了一步，伸出右手掌心朝上，是个邀请牵手的姿势。

　　“这个意思。”他说，“这次换我来说，小意，现在的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空气像是热到凝固，连时间也跟着停滞。宗芊意站在原地，垂眼看着他的手，久久沉默。

　　周清筠便安静地等着，右手依然保持原来的位置，不触碰她，也不落下。

　　“……还愿意的。”宗芊意迟疑着开口，“但是，你之前不是……”

　　“对不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胳膊抬得太久，他的指尖有点颤抖。

　　“小意，我很抱歉之前拒绝了你，还说了让你难过的话，对不起。

　　”我也喜欢你的。但那时候我想，你不该留在R大，你值得更好的未来，我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埋没了你。

　　“我知道，就算你真的像我预料的那样，有了现在很好的成就，也还是无法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对不起。

　　”但你再考虑一下也好，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也好，想报复回来先拒绝我……我也能接受的。我对你的喜欢不会因为这些就减少。只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是男性对女性的喜欢，不是其他。

　　“……如果你想谈恋爱，愿不愿意，考虑一下我？”

　　手一直保持一个高度实在很难，紧张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周清筠手指微抖，还是固执地向她伸开。

　　宗芊意抬头对视他的眼睛，隔着镜片都能看到那双狭长凤眼里的水润。

　　那样忐忑，那样希冀，不同于当初的她，还有歉疚和难过。

　　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应该不会因为自己拒绝他就哭吧？周清筠怎么可能诶！

　　宗芊意确信自己是看错了，又低头看他的手。慢慢抬手触碰，从指尖相接，到掌心相扣。

　　她说“好”。

　　深秋的时候，宗芊意顺理成章让周清筠给她代课，自己跑去参加个学术交流会议。是她博导那边的圈子，除了时隔四个多月见见他老人家，还要和在投的一篇文章的责编面谈，当面交流互驳要修改的内容总是方便许多。

　　周清筠也想去的，只是他事出无因，不好批经费是其次，主要还是期中考试的时间比较忙，很难找到其他老师代课，也不好跟老院长解释。

　　……说起来，老院长自从得知他们俩的关系，在微信上给他发了大段大段的话。

　　谴责为主，表达失望为辅，心疼宗芊意为主，批评他缺乏师德为辅。

　　……总之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甚至还说要告诉他父母。

　　他们家一直在这座城市，家学渊源父母出名，R大又是这里乃至全省全国都很知名的学校，老院长和他们也是认识的。

　　周清筠了解老院长的性格，只不过是在担心他做错事罢了。反正现在怎么辩白都不会信，还好父母那边早就知道小意，只好麻烦他们和老院长解释去了。

　　好想她。

　　连带给那群眼熟的大三学生上课都有点低气压。他没有用回自己以前的课件，而是沿用了宗芊意改的。反正他们教学思路很相似，大致看一看就知道她本来打算怎么讲。

　　那群大胆的大三学生还敢八卦。

　　周清筠有点无奈，还有点被戳到思念的伤疤的微恼，“你们平时也这么和你们宗老师八卦吗？”

　　“不敢不敢，老……老师她多冷淡呀！周教授您比较和善。”

　　好险，八卦头子陈熹微把差点说出口的“老婆”吞了回去，差点就要被周教授当场挂科了。

　　周清筠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希望考试成绩出来你们也能这么夸我。”

　　“不是吧？！不是只是代课吗？！”众学生惊恐万分，终于又想起了被周清筠教授支配的地狱难度试卷和不留情面的给分。

　　“你们不是好奇我和宗老师的关系吗？”周清筠笑得春风拂面，“就是我能帮她出试卷的关系。”

　　这自然是说笑的，小意要强得很，这种事情断然不会让他插手。他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谁让他们私下里管小意叫“老婆”呢。

　　……不过，小意几乎可以说是被自己带进门，研究和教学的思维方式都和自己很像，出题很相似也说不定。

　　周清筠就这样保持着好心情代完下午的课，晚饭随便吃了点就去上自己的晚课。

　　今晚小意回家，争取早点放学早点回家给她弄点夜宵。

　　又莫名想到上次分开几天再见面，在天台上他们做的事情。

　　……只是想想就硬了。

　　周清筠不动声色地借着讲台遮掩，等身体的反应自己消下去。

　　课程结束得比平时要早，学生们自然无比快乐跑得飞快，晚课连凑过来问问题的学生都更少一些。周清筠给最后一个学生讲完，低头收拾讲台上的东西。再一抬头，视野里第一排的桌子上坐了个高挑的女生。

　　像极了曾经学生时的宗芊意就这样坐在第一排和他闲聊讨论问题的样子。

　　“我以为你要晚一会儿才到家。”

　　“飞机提前抵达，我打车回家的，洗了个澡然后来找你……我想你了。”

　　和他出差时一样的流程，一样的迫不及待。

　　不一样的是……

　　“我还带了这个。”

　　宗芊意迈步走上讲台，手指夹着什么东西把手掌贴在他的胸口。

　　周清筠低头看去。

　　是一枚安全套。

　　第30章。 游戏

　　“……一定要在这吗？”

　　周清筠摸到门边关了门窗和灯，又拉上窗帘，转身问她。

　　光线并没有很暗，窗外有丝缕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讲台上。

　　“这次有套的。”

　　言外之意是不能再用上次的理由拒绝还事后惩罚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

　　转身后的周清筠看呆了。

　　半裸的女孩坐在讲台上，身下垫着他的风衣外套。衬衫敞开，里面没有穿bra；凉鞋被踢掉，及膝半裙堆在腰间，底下的内裤正在被脱下。

　　这栋教学楼其实很旧，旧到教室没有监控也没有空调，让周清筠只觉浑身燥热；旧到沿用了多年，宗芊意甚至也在这间教室上过课，只是如今她的位置不是第一排，而是讲台上。

　　月光倾泻而下，映得肤如凝脂，宗芊意有点不好意思，一手撑在身后，一手半遮着脸。

　　“……快点，再晚要锁楼的。”

　　张开的双腿和湿润的花穴也发出邀请，周清筠站在她的腿间，特意用湿巾擦洗过的手指，慢慢抚摸着吐水的地方。他取了眼镜，弯腰亲吻她。

　　黑暗放大了五感，身处曾经上过课的教室更是有种悖德的快感。仿佛他们从未分开，一直是一对师生，也是地下情侣，放学后的女学生被男教授留在教室里，玩弄侵犯。

　　“周老师……”宗芊意努力在接吻的间隙换气，用旧日的称呼叫他，胳膊抱着他的后颈，被他的手指插弄得绷紧了腰臀。

　　“嗯，让我看看你的功课怎么样了。”

　　周清筠也乐意陪她玩这种角色扮演，这种场景，这种身份，是他曾经无数次真切幻想过的。在宗芊意还真的是他的学生的时候，他就想做这些了。

　　他放过她的唇，蹲下身凑近被他用手指开拓的地方。汨汨的淫水打湿了一片底下的衣服，周清筠并不在意，贴近了脸试探着舔舐。

　　“嗯……”有些日子没被周清筠口过，第一下就舔到阴蒂，宗芊意被刺激得挺腰，穴口快速翕动着，水流得更欢了。

　　“做得不错。”

　　像是真的认真检查了作业，舌头扫过两片敏感的花唇，接住流出的蜜液，高挺的鼻梁蹭着阴蒂，连下巴也被沾湿了。

　　“别说了……”宗芊意羞耻得浑身绷紧，五指插进他的发间，“快进来……”

　　“这样吗？”

　　旧日的幻想成真，周清筠有点失控，他对着微张的花穴吹了口热气，舌头顶着小阴唇插了进去。

　　舌头在穴口浅浅地来回进出，舔弄刺激着附近敏感的神经，灵活程度已足够令宗芊意爽得直抖，双腿夹着他的脑袋，脚趾都绷紧发抖。

　　“不、不行了……啊！”

　　高潮过于强烈的刺激令她大脑空白，只觉身下有液体不受控制地喷出来。胳膊再也支撑不住，上身躺倒在讲台上，胸脯剧烈起伏着。

　　“是潮吹，没事的。”

　　周清筠低声安慰她，站起来弯腰去亲她起伏跳动的胸乳，将乳尖含进嘴里吸吮。

　　在他曾经的性幻想里，偶尔会有像这样宗芊意被他按在身下，在诸多教室办公室这些他们共处过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向他张开身体。

　　宗芊意只带了一个安全套，是因为平时周清筠迁就她，往往只做一两次就休息了。这次她又出差回来，周清筠断然不会强迫她做第二次。

　　……真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别舔了、进来啊……”

　　周清筠轻叹，小心地戴好套，还是先用手指确认过她能容纳，才握着她的腰，一记顶撞肏到了底。

　　“这位同学，为什么不穿内裤坐在讲台上？”

　　他很少有这样凶狠的开始，仿佛当真是个正直的老师，在惩罚过于主动的学生而已。

　　“啊、太深了……为了勾引、嗯啊，勾引老师……”

　　周清筠肏得又快又深，囊袋啪啪地撞着屁股，无力的双腿被他捉着压向她的胸前，被迫摆出了迎合肏弄的姿势，被插得淫液四溅的花穴也暴露出来。

　　宗芊意咬着下唇，手指紧紧抓着身下外套的边缘，破碎的呻吟还是逸满了教室——似乎白日里她确实还和同学一起听过周清筠的课的教室，而夜晚她便这样主动地引诱他。

　　而夜晚的他也不同于白日在讲台上温和稳重的样子，摘了看起来禁欲的眼镜，他正肆无忌惮地将她按在讲台上侵犯。

　　“小声一点……你也不想被同学看到这个样子吧。”男人轻咬了一口她的小腿肚，将她的大腿掰得更开，“就这么肯定能勾引到老师吗？”

　　“呜呜慢一点……老师不是看、嗯啊……看着我硬了嘛……”

　　周清筠心脏猛地一跳，几乎就要以为宗芊意早就知道当初他看着她在台上的样子勃起了。

　　他堪称唯一的污点，令人不齿的幻想……

　　“老师……求、求求你……嗯、不行了……”

　　周清筠很快调整了状态，知道自己是做贼心虚了。他佯作无事地放缓了攻势，但每一下都顶得极深。

　　“那你是想当自己师母吗？”

　　周清筠俯身贴在她的耳边说出的这句话，带着热气和调笑，让她意乱情迷。

　　“嗯……可、可以吗？”

　　她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认真。

　　“老师……愿意和我结婚吗？”

　　周清筠被这突然求婚搞得猝不及防，连身下的动作都顿住了，深深埋在她的身体里，胳膊撑在她的身侧，大脑高速思考小意是还在角色扮演还是讲认真的。

　　“虽然我还没来得及买戒指，但是应该不妨碍求婚……吧？”

　　周清筠终于反应过来，也终于认识到自家缺乏一些生活常识，特别是一些婚恋常识的小朋友，是在认真求婚。

　　在这种时候。

　　在这种地方。

　　甚至是由她求婚。

　　“……草。”

　　从来礼貌温和的周教授，待人有礼有教养的周清筠，平生第一次讲了脏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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